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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主要經濟體在2024年陸續歷經大選後的右傾,更加深了未來資本市場成長推動的複雜度。年底眾所關注的美國大選只是冰山一角,當市場上都在討論川普2.0進入實權派與實幹派的同時,全世界這艘航空母艦也正在同步右轉。簡單的表示:世界運轉價值鏈金字塔中的底層是資產、金融的資本市場,也就是所謂的「經濟面」;往上第二層則是「政治」,而政治大多也會影響經濟層面;最上層則是意識型態,也就是所謂的向左(支持加強干預市場運作和平均分配財富)或向右(支持自由經濟,讓市場自行調節),而最上層意識形態的週期變動對全世界經濟的影響最為顯著。
文:白宗城CPSM, PMP(SMIT社團法人中華採購與供應管理協會顧問/前理事長)
時序走到了年底,歷經了動盪的2024年,如中東和東歐緊張局勢加劇的地緣政治不確定性、中美科技與貿易戰持續摩擦、全球通貨膨脹回落導致美聯儲FED政策轉向、全球經濟增長分化、全球供應鏈的持續重組、全球通貨膨脹壓力持續、新興市場債務問題與全球債務水平上升、氣候變化影響加劇以及能源轉型、科技競爭加劇的關鍵點都刻畫出2024年的許多不安的起伏。展望2025年,上述這些影響的不確定性仍持續存在而唯一確定的就是加深了更多的不確定性,尤其需要關注的是全球主要經濟體在2024年陸續歷經大選後的右傾,更加深了未來資本市場成長推動的複雜度。年底眾所關注的美國大選只是冰山一角,當市場上都在討論川普2.0進入實權派與實幹派的同時,全世界這艘航空母艦也正在同步右轉。簡單的表示:世界運轉價值鏈金字塔中的底層是資產、金融的資本市場,也就是所謂的「經濟面」;往上第二層則是「政治」,而政治大多也會影響經濟層面;最上層則是意識型態,也就是所謂的向左(支持加強干預市場運作和平均分配財富)或向右(支持自由經濟,讓市場自行調節),而最上層意識形態的週期變動對全世界經濟的影響最為顯著。
在這百年未有的大變局使得全球正在右轉,回顧100年前的1929年經濟大蕭條,直到二戰期間的週期處於極右週期,而二戰結束後,慢慢發展到中右再到中左,然後來到這個世紀的前20年就是極左,也就是通稱的超級全球化世代。但一葉知秋,當2016年川普當選後則全球又開始右轉,左傾或是右轉本身並沒有對錯,重點是觀察所帶來的一連串後續影響,尤其是對經濟、金融與市場甚或是供應鏈的影響。上一輪的世界經濟週期整整走了近75年直到2017年就算是完成了,如今已經回不去那個講求全球化分工協作,講求全世界包容融合的世代,取而代之的是開始結束的全球化而進入反全球化,尤其是COVID-19疫情的爆發更加速了這整個過程。在80年代、90年代歐美等西方國家在不斷強化的全球化體制下,誕生了如英國前首相柴契爾經濟學與美國前總統的雷根經濟學等,這些政策的共同點都強調個人自由、市場經濟,比如主張減稅、放鬆管制、強調傳統價值觀、減少政府開支等,過程中也大量包容與融合右翼化的主張。這樣的大趨勢連中國也都朝著這個方向走,所以中國有了改革開放、鼓勵私有經濟、加入WTO、對外開放和市場化改革等一系列的操作,為的是迎向潮流由計畫經濟向市場經濟過渡,只是中國的政治意識形態立場始終不變。
所謂民之所向心之所往,當全球意識大右轉的開始將牽動政治影響經濟,在結束超級全球化的同時,過去幾年這些經濟發達的國家陸陸續續的往右翼發展,強化了反移民、反全球化、強調傳統家庭價值,強調社會穩定與治安等。這些保護主義的特徵已經顯露於外,如法國的「國民聯盟(RN)」、德國的「選擇黨(AfD)」、義大利的「兄弟黨(FdI)」誕生首任女性總理、比利時的三個地區政府的右派政黨、奧地利的自由黨(FPO)、西班牙呼聲黨(Vox)、加拿大的保守黨與其它國家,如荷蘭、盧森堡等國家都出現右翼政黨在二戰後的首見大幅度支持成長;然而除了歐洲與北美,南美的阿根廷極右翼總統米萊的政改更是今年各國所關注的新聞。這些國家的右轉所強調的國家利益和保護本土產業的貿易保護主義、提高關稅、設定進口配額、限制技術出口等,都會推升供應鏈重組、投資環境變化等影響,也會加深減少對多邊主義的支持,而將會以單邊、雙邊或是區域性的貿易協議取代,這些都是2025後所需要面對的未來。
從供應管理洞察世界經濟脈動
自工業革命後,工業國家透過機器生產取得成本優勢後開始透過經濟手段進入非工業化國家賺取外匯,使得非工業化國家紛紛掀起保護主義避免過度影響國內經濟與成長,直到二戰後全世界意識到過度保護主義將妨礙進步與成長,開始產生許多國際協定或組織,其目的是在貿易自由化,減少貿易障礙,如聯合國組織(United Nations, UN)、關稅暨貿易總協定(GATT)、世界貿易組織(World Trade Organization, WTO)、世界銀行(World Bank)、國際貨幣基金組織 (International Monetary Fund, IMF)、北大西洋公約組織 (North Atlantic Treaty Organization, NATO)、歐洲聯盟 (European Union, EU)、石油輸出國組織 (Organization of the Petroleum Exporting Countries, OPEC)與經濟合作暨發展組織 (Organization for Economic Co-operation and Development, OECD)等國際組織。而全世界也在這樣的氛圍下建立了全球化分工體系,進入規模化、效率化方式往低成本國家移動優化生產量能(Low Cost Country, LCC)建立全球化體系的供應鏈,如當年的美國技術轉移至日本,日本轉移至台灣,台灣轉移至中國到後來的東南亞,都在體現供應鏈製造成本精進的過程,打破國家間的藩籬進入全球化的分工,就當中國加入戰局後則開始進入超級全球化世代,透過超大量與低廉的人工進行生產製成為世界工廠,造就了過去近30年的低成本、低通膨、高效率與高成長的榮景。然就在2017年代表全球化最完整的供應鏈體系-汽車產業,在逼近9千萬輛的年銷售後出現衰退,隔年中國汽車市場迎來首次衰退後,結束了全球化高點的里程碑,取而代之的是2018年川普首任美國總統所發起的美中貿易戰。
(詳全文 請見工總產業雜誌114年01月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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